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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府有悍妻第3节(2 / 2)


  就相府这巨丑无比的布局,他能偷盗成功,也该有门路出去才行啊!

  果真是个笨贼。

  时候不早,外头也安静了,无尽的困意袭来,她看了一眼被霍桑完全占满的床榻,轻叹了一声。

  罢了,今夜也只能睡地上了。

  好在这喜房里什么都不缺,她随便拿了几床被褥在地上打了个地铺,卸掉所有的钗环,终于能够舒舒服服的躺下了。

  反正这里不过是暂时的居所,等到明日,她在想法子逃脱吧。

  思及此,她看了一眼被她送回来的那些宝贝,有些不舍得闭上了眼。

  只是她没想到,这一觉她睡得特别的踏实,就连那躺在床榻上的人早已不见了她都没有任何察觉。

  她猛地起身,这一幕彻底让她清醒了过来,那蒙汗药明明能让那阎王睡好几日的!怎地才第二日,他便不见了?

  难道那蒙汗药里真的掺了假?

  亏了!真的是大大的亏了!

  那天杀的卖家!下回她再也不去光顾了!

  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稳健的脚步声,红芷的声音传来,“夫人,都日晒三竿了,该起了。”

  听这动静,她似是要开门。

  她浑身一激灵,顿时从地上起来,可还未来得及收拾,门被打开了。

  眼见地上一片狼藉,红芷也是一愣,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,“二娘,赶快洗漱用膳吧。”

  她尴尬一笑,正想要解释,却听红芷道,“相爷吩咐,二娘恐患有离魂症,今后卧室的地上,都会铺一床地铺。”

  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,“二娘,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
  离魂症?这活阎王眼睛不好使还是脑袋不好使?到底哪里看出她有离魂症了?昨儿还夸他天赋异禀呢!

  但她想了想,目下这种境况,她确实也只能用离魂症来解释。

  于是她耸了耸肩,“新婚之夜,孤男寡女,还能发生何事?”

  这没羞没臊的一句话又是让红芷浑身不自在了起来,她紧紧蹙起眉头,道,“二娘,还请慎言。”

  她暗笑一声,起身洗漱,“霍宰辅呢?”

  “相爷一大早出府公干,留下话来,说是晚些才归。”

  正好!当真是打瞌睡的捡了个枕头,过河碰上摆渡的,刚断了篙子又得了浆,天赐良机!

  她瞥了一眼满屋子的民脂民膏,强烈按压下那股快要得到自由的激动心情,嗯了一声。

  早膳吃完,红芷道,“因是相爷父母早亡,府内亦无祠堂牌位,二娘可以不用斟茶拜见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她看上了雕花木几上的那盏琉璃杯。

  “二娘今后是霍府的主母,当谨言慎行,那些市井之语今后便不要说了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那琉璃杯盏旁的那个花瓶也甚是不错,也不知值多少钱。

  “一会儿便会有府内上下侍候的管事来见主母,二娘要保持端庄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其实那柄金镶玉的如意也不错,而且小巧,方便拿。

  红芷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顿了顿,道,“只要二娘乖乖听话,阿离自然周全。”

  杨幼娘猛地将注意力扯了回来,她淡淡地瞥了一眼红芷,除了阿离,你尚书府还有什么能耐?呿!

  正此时,门外传来了管事的声音,“夫人,奴是相府的管事霍庄,前来拜见夫人。”

  她正要起身,却被红芷微微按压了一下肩头,“二娘,还请保持端庄。”

  杨幼娘不得不又学起了林幼情的那一套,笑不露齿行不露鞋,款款起身,往门外走去。

  门外竟是站着五个人,这是杨幼娘除了霍桑之外,见到的府中的其他活人。

  这偌大的相府,亭台楼阁里又有那么多珠宝,都没个人守着,更是没个人打扫,她早就奇怪了。

  说不准昨夜那贼人便是因为这一点,才想着入府盗窃。

  领头的奴仆是一位中年男子,他养着两撇顺滑的胡须,看样子是经常去修剪,看起来,倒也是十分得体精致。

  他近前一步道,“启禀夫人,奴是相府总管事霍庄,这几个是相府东南西北内管事,分别是霍东、霍南、霍西、霍北。”

  “见过夫人。”那四人异口同声道。

  杨幼娘顿了顿,这相府没个侍婢嬷嬷不说,就连奴仆的名字也这般奇奇怪怪的。

  再看他们的穿着打扮,寻常人家的仆人,都是些深色的粗麻衣裳,方便干活。

  而霍府的这东南西北庄,除了霍庄一身白衣,其他四个清一色的里白外黑,活脱脱像是一个判官带着四个小鬼。

  好好的相府弄得跟个阎王殿似的,鬼气森森,那霍桑当真将自己当做阎王了不成?

  思及此,一股凉意嗖嗖地窜上了她的背。

  只不过这几个管事虽然奇奇怪怪的,但也和善,才说完,他们便要带着她逛一遍相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