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纪容海在你之前跳下去了。”

  “那彭磊？”

  “他已经死了，是被吊死的，窒息，和吴极一样。”

  金羽还站在原地，盯着手里的照片发呆。

  待头痛缓解了之后，季久这才发现，不知何时，白甲和白乙两人，已经开始玩起了一个游戏——笔仙招魂。

  他们互相面对着，席地而坐，将之前纪容海用来涂画脸的笔放在中间。

  “学长，你不用担心，我们只是想招彭磊学长来问几个问题。”白甲说着，便和白乙一起，口里开始念念有词起来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没过多长时间，那只笔竟然真的动了起来，但斑驳的水泥地面也实在没地方给它发挥，因而只是左右来回不满的摇晃着。

  “笔仙，我会问你几个问题，如果不是的话就请你左右摇晃，是……就请你保持不动。”

  白乙想了想，第一个问，“笔仙，你是彭磊吗？”

  笔左右摇晃表示否定。

  元翊微微皱眉。

  白甲接道，“笔仙，你是纪容海吗？”

  笔停了停，接着左右摇晃。

  一阵隐寒刺骨的冷风席卷而过，季久抖了抖，心里生出点难言的危机感来。

  白甲：“笔仙，你是世介高中的学生吗？”

  笔纹丝不动。

  白乙：“笔仙，你是吴极吗？”

  笔再次左右摇晃。

  白甲：“笔仙，你知道是谁杀死了吴极，彭磊和纪容海吗？”

  ……笔不动。

  白乙似乎有点烦躁，他突然道，“笔仙，你是被人害死的吗？”

  白甲一怔，“白乙！”

  但已经迟了。

  笔仙招魂的一大禁忌，就是不能询问任何跟笔仙之死有关的问题。

  那只笔掉落在一旁，而天台上转瞬就开始狂风大作，季久被吹得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