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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2)(2 / 2)


  一股类似于草莓果酱混合着薄荷的清凉味溢满他的口腔。

  见景铄一直这么看着,陈嘉树朝他吐了口烟,一阵白蒙蒙的烟雾扑来,景铄下意识闭上了眼,再睁开时,就见陈嘉树把烟屁股递到他唇边,问:要不要试一口?

  景铄听着还真张嘴咬上了烟屁股,而后嘴里一吸,一阵浓郁的薄荷果香伴随着呛人的烟草冲进喉咙,景铄当即睁大眼,一阵咳嗽起来。

  随即清凉的感觉窜到脑子里,而后烟雾从鼻子里冒了出来。

  景铄:

  全程几乎就是一瞬间的功夫,他都给呛懵了。

  而陈嘉树则在一旁轻拍着他的背,还不忘咯咯笑。

  因为吸了那口烟,景铄现在嘴里还残留着清凉的薄荷烟草味,舌尖也有点微微辣。

  你故意的?他问。

  没有,陈嘉树一边回答一边还在那笑,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故意的。

  说着还伸手骚了骚景铄的下巴,小朋友不能对什么都好奇,知道吗?

  这么说着,陈嘉树的眸色忽地一黯,就听他说,这种坏事,要哥哥手把手教。

  还没等景铄想明白手把手教的意思,就见他吸了口烟,一手抬起他下巴覆过来。

  一时之间,景铄都没反应过来,愣愣地看着他靠近,愣愣地感觉着一抹不温不热的柔软触感覆到他唇上,而后把口中的烟渡给他。

  与此同时身边传出一声欢呼,而后接二连三传来起哄,景铄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置身于人群,当即嘴巴一闭,然而喉咙口又被呛了一下,脑袋一撇,又是一阵猛咳。

  这次真不是故意的。陈嘉树替他拍拍后背,没事吧?怎么反应这么大啊。

  还好意思问他?景铄一想到刚才那么多人看着他们起哄,恨不得把脑袋缩沙发角落去。

  于是睨着他问:你还问我?那么多人,你想干什么?

  自知理亏的陈嘉树默了片刻,才没什么底气地说:谁让他们眼睛乱瞄,我只是圈一下地盘而已。

  景铄顺口接道:狗才会圈地盘。

  陈嘉树一顿,撇过眼来:那你知道狗是怎么圈地盘的吗?

  景铄看他,隐隐有些什么预感。

  果不其然就见陈嘉树挨过去,凑到他耳边:骂都骂了,今晚不圈一下地盘,是不是对不起这声称号?

  景铄:你想怎么圈?

  陈嘉树:那你说狗是怎么圈的?

  好巧不巧正在这时杨阞给景铄递了杯透明的白色鸡尾酒,一时之间两人看着这杯酒陷入了沉思。

  见他们脸色怪异,杨阞也没深究,毕竟自从这俩人谈恋爱,在他心里就多多少少打上了不正常的标签。所以只催促道:快拿着啊,白色之路鸡尾酒,给小铄点的。

  陈嘉树替他接过酒杯,看着杯中的液体,无声笑了一下,而后把杯子递到景铄唇边:要不要尝一口什么味道。

  光看这个酒,景铄倒还挺想尝试的,但一看到陈嘉树那表情,就喝不下,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  见他不情愿喝,陈嘉树也不勉强,干脆把酒杯送到了自己嘴边,微微抿一口,而后一本正经做出评价:一般,味道太刺,我还是喜欢你那种淡淡的罂粟花香味。

  草

  几乎就在一瞬间,气血猛地从下往上涌,烧得景铄整个人烫起来,耳朵尖也通红,好在这里一片灯红酒绿,包裹住了他的异常。

  然而四周都是人,玩游戏的玩游戏,喝酒的喝酒,说说闹闹,嗨得不行。身处这片闹世之中,看着陈嘉树慢条斯理抿一口白色之路,再像品味一般慢慢咂摸,他有种不耻之行暴露于公众的羞耻感。

  毕竟陈嘉树上一次品味他的时候也是这副腔调。

  好在这个时候杨阞开始招呼大家一块玩游戏,也令他幸免于陈嘉树为他编织的这场情欲。

  这个游戏以前景铄玩过一次,叫世界大战。随机挑两个人石头剪子布,第一轮赢的人定输的那组喝多少酒,之后赢的人挑选组员。

  第一局是杨阞和他同学挑人,轮到他挑人时第一个就把景铄挑走了,而后等他同学赢了,撺掇着又让他同学把陈嘉树挑走。

  硬生生把这对黏到恨不得用502胶水把对方沾身上的小情侣拆开放到了两个阵营。

  见状陈奇凌在一边喊:阞哥,我,下一把赢了选我。

  在他的喊声中杨阞以剪刀输给了拳头,最后一脸嫌弃地朝他同学道:把西大校草他弟弟也一块带走吧,晦气。

  陈奇凌:

  行,同学挺给面子,笑着点了陈奇凌去他们组。

  哪知本来运气不错的杨阞接下来一连cei了几把,节节败退,导致最后的队员人数以4:8的比例严重失衡。

  见到这情形,陈奇凌庆幸的同时不免有些幸灾乐祸,在一旁槽了几句。

  而后游戏正式开始。

  世界大战是由两个队的成员挑选任意游戏进行1:1的pk。

  由于景铄不太会玩,所以杨阞把他放到了最后一个。

  而他自己则排在第三个,等前面两个队员输了之后,对面还剩下5个人,而他们这边则还剩他和景铄。

  就在杨阞一口气灭掉对方两个成员时,对上了陈嘉树。

  见到陈嘉树,杨阞呵呵一笑,不错,到底是学霸,这一会儿都把骰子学会了。

  说着故意大声喊了一句景铄,而后跟他解释游戏规则,这个游戏叫吹牛,每个人五颗骰子,两边各摇一下,如果摇出来是顺子可以重摇。如果摇到一可以当成任意数字。打个比方,你有三个三和一个一,那你就是有四个三,如果你喊到四个三,对面开你,对面就输了。说起来可能有点复杂,你看我玩一局就懂了。

  景铄点头嗯了一声。

  因为上一局是对面输,所以这局陈嘉树先喊:三个五。

  景铄看了眼杨阞的骰盅:1个1、2个4、2个3。

  结果杨阞喊:三个六。

  景铄看了他一眼,就听对面陈嘉树喊:四个六。

  这时杨阞沉默了一会儿,索性继续加:五个六。

  加完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。

  于是景铄又看向陈嘉树,就见他一掀盖子,把骰盅推过来。

  1个2、1个6、1个5、2个1。

  看了几轮,景铄有了大概的算法,陈嘉树有一个六,加两个一,合起来就是三个六,而杨阞有一个,合起来两个人有四个,所以杨阞喊的五个并不存在,杨阞输。

  看到陈嘉树的骰子,杨阞懊恼地嗷嗷叫了几声,而后把骰盅推到景铄面前:会了吗?

  会一点,景铄说。

  行,你玩,我帮你看着。说着杨阞头也不抬地直了下腰,也不知道是跟谁打了个哑谜,某些人自己看着办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