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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节(1 / 2)





  但是,姚千枝不是‘一般皇帝’。

  她是个非得登基大婚一勺烩的‘急性子’,大臣们只能‘从善如流’。

  所谓婚礼、婚礼……正称其实是‘昏礼’,顾名思义,该是黄昏时辰办了,不过后来世人觉得不太方便,且,婚礼仪式日渐繁多,就给挪到了早晨,如今,秦皇既要登基大婚一块办,他们就随时分从,把婚礼,重新改成了‘昏礼’……

  晚上结呗!

  为了登基,早上忙忙活活折腾了一整天,晚上同样不能消停,万圣长公主府,云止没参加登基大典,一直静静坐院子里等待着。

  他是男皇后,还挺有身份的,礼部和内务府不想得罪他,就没真让他按着‘皇后’流程走一遍——蒙盖头、穿裙子、绞脸、抹胭脂,非常正统的一身男版皇后吉服,首饰什么的,把钗环流苏之类都去了,就戴了非戴不可的珠凤束冠,薄薄抹了层粉,内务府按流程给送来了聘书、礼书和迎书,且聘礼、嫁妆一并抬来……

  至于六礼——纳采、问名、纳吉、纳征、请期、亲迎,同样是按照程序来了,当初,小皇帝迎娶徐令紫的时候是什么样儿,姚千枝迎云止就是什么样儿……

  当然,小皇帝和徐令紫的结果……肯定是不太吉利的,但这个时候,没谁会说那么丧气的话。

  皇宫内外,姚千枝登基的时候,礼部和内务府就分出人来大长公主府了,跟云止把正经流程走完,直到吉时已到,姚千枝登基完毕,就收拾收拾亲自出宫,来迎她的皇后了!

  可亲迎可不迎……当初,小皇帝没给徐令紫这个面子,如今,姚千枝是愿意给云止的。

  毕竟,男皇后一出,已经让云止声名扫地,处境尴尬了,她这个皇帝要是在不尊重,那就更没人把云止当回事儿了。

  诸多迎礼,便无需细表,总归大气热闹,龙驹凤撵进得皇宫,亲自拜了天地祖宗……成亲就得拜祖宗了,两人礼成,被送进了洞房!

  ——乾坤内殿。

  “怎么样?累了没有?”忙活了一整天,几乎水米没打牙,姚千枝伸了伸腰,回身问云止。

  盘膝坐床上,云止正对着铜镜,想把头上的珠凤束冠摘下来,闻言都没回头,就笑着道:“我家里坐了整天,连进宫都有人抬着,哪里会累?”

  “到是你,想来乏的很吧?昔日,呃……荣恩夫人之子大典的时候,我是全程参与的,他还是个小娃娃都那样,想来你会更累。”

  荣恩夫人之子——指的就是小皇帝楚乖儿。

  韩太后终归还是选择了对她有利的那条路。

  “还行了,到不大累。”姚千枝就靠床头,垂首瞧着他。

  蹙了蹙眉,云止发现怎么都摘不下珠凤束冠,索性直接放弃,起身向外走了几步,他扬声吩咐,“来人,备膳。”

  他是‘新娘’,拜了天地就被送进‘洞房’了,不像姚千枝还得前头‘支应’,跟‘天地祖宗’们‘起腻’,到是早早将宫里侍人们认了个脸熟儿。

  他是正宫皇后,御赐居所自然是元宸宫,列朝列代,但凡得皇帝眼缘的嫡妻,基本都住在这儿。

  云止同样不例外。

  昔日先太子还在的时候,皇宫他是常进的——他是先帝太子的伴读,对后宫多多少少有点了解,且,还有‘内应’帮着他……今日他一进宫,被送进‘洞房’的时候,唐暖儿就领人来了,助他立了回威,把六宫帐册全给了他,人家功成身退。

  云止‘被迫’上任。

  当然,不过区区几个时辰的功夫,效果如何还看不出来,然而,最起码元宸宫的人,他是指使的溜溜儿的。

  一声‘备膳’吩咐下来,侍人们飞速行动起来,元宸宫是嫡后寝宫,肯定是有小厨房的,都是服侍了半辈子‘贵主子’的人,侍人们哪有不识趣,不会伺候的?都不用云止出声,小厨房早就把膳食备好了,单等传唤而已。

  内殿一声令下,小厨房就端出了御膳,还都是清淡菜色……这是考虑万岁和娘娘忙活了一天,定是又累又燥,肯定用不进大鱼大肉,特意给准备的。

  宫人们悄无声息的搬桌子挪凳,将膳食一一摆好,云止引着姚千枝上前,两人脸儿对脸儿坐下,开始用膳。

  不像姚千枝忙碌整天,水米没打牙,云止是真不累,他是自个儿家里等出嫁……谁会怠慢他?宁肯花了妆儿重新化,都不会饿着他的。

  满面笑意,他坐在姚千枝身边儿瞧着她用膳,时不时的给布筷子菜,递些酒水。两人都不是那等正统人儿,并不遵守‘食不言、寝不语’的规矩。你一句我一句的,谈谈笑笑,一顿膳食,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。

  酒足饭饱,该做‘正经事’了。

  把桌子一推,下令宫人收拾走了,姚千枝笑眯眯上前,搭住云止肩膀,“来,你别动,我帮你把这冠儿摘了。”说着,手就摸上来了。

  珠凤束冠是扣着盖的,冠儿两边正抵住耳尖儿,用了许多细钗小环束住,甚至还辫了头发进来……云止是个大男人,从来没戴过样的首饰,哪里摘得下来?反到揪下不少头发,如今那冠儿松松散散扣头上,墨黑发丝都搅进来了,反到有股别样的味道。

  姚千枝伸手轻轻拆散发丝,纤指偶尔擦过云止耳垂,瞧着他面上淡然,实则脸颊都红透了。

  唉,终归还是‘道行’浅啊!

  得练!

  磨磨蹭蹭,把云止彻底闹了个大红脸,姚千枝‘一本正经’的摘下冠儿,放到一旁,“哎啊,朕竟忘了件大事~”她突然‘惊呼’。

  “什么事?”云止一怔,抬头问她。

  姚千枝就满面‘愁容’的道:“忘了喝交杯酒了,咱们大礼已成,不喝交杯酒,是不是不能洞房啊?”她眨眨眼睛,顺手摸了摸云止的唇角。

  云止:……

  脸颊像火烧似的,他强自镇定的起身,“来人,端酒进来。”扬声吩咐,他拼命压制着羞涩心理,暗暗告诫自个儿:没什么,这都是皇后应该做的!

  他得挺住,他要撑着,皇帝如此言行,这表示他们帝后和谐,夫妻恩爱,这是好事儿,于国于他都有利,他,他……他是皇后,他不能打皇帝!他,他……是打不过人家的!!

  深深吸了口气,云止抽着嘴角稳定情绪,亲自出殿端了两杯酒进来,他跪坐到姚千枝身前,“万岁……”

  “你我同饮。”姚千枝就含笑把他扶起来,拉着按坐身边,随后端起杯酒。

  云止自然陪同。

  两人交臂环首,对视而饮,辛辣酒水顺喉而下,一时间,火头都火热起来。

  红烛缓缓燃着,明黄锦被内龙凤呈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