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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节(2 / 2)


  收到消息的时候徐扣弦正叼着灌汤小笼包,震惊之下咬了牙,一用力,肉汁喷了满脸,连忙找纸巾擦干净。

  徐扣弦:[……邵律,事是这么个事,我也不是没钱,就是付款方式能不能商量下,比如说赊账?]

  ****

  窗户正对着机场停机坪,早上第一班机,工作人员在悉心清理跑道,天光倾泄在纯白的巨大的机身上,飞机变成了光源体,通体都泛着暖光。

  邵恩独自坐在机场贵宾室一角,面前摆着笔记本写法律意愿书,小助理孙庆家中有人过世,请了假回家处理,没跟他一起出差。

  邵恩看着屏幕,抿唇笑了,指尖轻轻的点了几下桌面,才敲起键盘,回了她一句:[我长得就这么像做慈善的?]

  徐扣弦:[……]

  邵恩还想调侃几句,就听见身侧传来一个男声,语气惊喜,在喊自己的名字。

  邵恩侧目,引入眼帘的是快被圆润身材撑爆的骚气的暗红色西装,跟笔记本电脑包,在往上,是张笑出皱纹沟壑的讨好脸。

  “邵律,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,巧了,你也去s市?”周越赔着笑问。

  邵恩有条不紊的低头合上笔记本屏幕,低头的刹那,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跟嘲讽,抬头的时候神色却已泰然,点点头答道,“没错,周律也是公干?”

  周越的笑意更深了,他明明才四十出头,可一脸褶皱十分显老,用整容医生的话讲,“您这就是笑多了,以后少笑点,有改善。”

  少笑不了,周越其人,业内著名的诉棍,手段极脏。

  人送外号,笑面虎。

  脸上永远都是不变的笑容,有跟周越打对台的律师说,“笑面虎笑的越灿烂,代表这次用的伎俩越脏。”

  国内外顶级律师圈说大不大,说小也算不上太小。

  可要说能在业内闻名遐迩的,除了有诸多典型性案例外,剩余多半是拜臭名昭著所赐。

  邵恩蹙眉,礼貌道,“周律是接了最近那桩流言四起的港股上市案?”

  周越捧腹一笑,眼神得意,“邵律果然是料事如神啊!”

  邵恩眼角轻挑,薄唇抿着,吐出一句贺词,“那就祝福周律马到成功了。”

  “哎呀,同喜同喜,邵律是接了那桩啊?”周越打叹道。

  邵恩一笑,“离婚案,不方便吐露。”

  周越了然,又极其虚伪的寒暄了几句,就转身离开了。

  上了飞机后,周越身旁的头等舱位置没人,早航班国内航班头等舱卖不出去的情况很多,周越没多想,当即闭目养神。

  ****

  周越离开后,邵恩重新打开刚刚合上的笔记本电脑,把命名为,“港股上市法律意见书”的文档干脆的拖入回收站,直接清空。

  离开贵宾室去办理退票。

  而后给这家港股的法务部总监发了消息,说明这桩案子他不接了。

  那边电话回过来的飞快,语气焦灼,第一句就是,“如果是待遇方面的问题,可以面谈,好商……”

  邵恩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,回了一个短句,把原因理由都阐述明明白白,“一案多托,太脏了。”

  讲完邵恩就把电话撂了,并且一并把电话拉进了黑名单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邵禁欲:我被骗炮了,【哭唧唧】

  第9章

  纵观徐扣弦人生前二十三年,顺风得意,含着金汤勺出生,从没在金钱方面吃过一分苦。虽然刚成年就一个人远赴国外读书,但有钱在哪里都不会活的太惨。

  徐扣弦家教极严,学业负担也重,没有沾染二代圈子里的放荡不羁跟纸醉金迷。

  可在路痴跟不食人间烟火上,她富二代的属性就暴露的一览无遗。

  小时候她出门都是车接车送的,有几年没回国,更是对路线一无所知。此刻徐扣弦正左手百度地图,右手地铁乘车图,计划到底应该怎么坐到律师协会。

  “北京地铁,这线路也忒多了点儿吧?”徐扣弦终于敲定了路线,小声嘀咕了句。

  买票跟上地铁都极其顺利,徐扣弦压根就没动,早高峰,让人流直接推上的车。

  地铁里面大家低头打着瞌睡,或者举高手玩手机,有韭菜盒子的味道在密闭空间里如同□□一样爆开,难掩的疲惫挂在每个人的脸上。

  徐扣弦没经验,上地铁之前她把手机装进了包里,上去以后……就再也没能成功掏出来。

  人群挤的严丝合缝,徐扣弦双手环在胸前,试图挣扎了几次,终于放弃,凭着记忆里挤下地铁换乘,再换乘。

  徐扣弦显然没能做好功课,她还不知道百度地图的口号。

  “百度地图,指哪儿都是坑。”

  被地图坑,绕了远路,顶着烈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徐扣弦才找到了律师协会的大门往哪儿开。

  好在一大早没什么人,吊销执业资格的手续办的也很快。

  徐扣弦拎着包从大门口走出来,身体往后仰,打个大大的哈欠,准备原路返回回家补觉。她没戴隐形,加上又罩了副墨镜,世界对她来说模糊且一片黑白,所以她完全没能注意到停在正门口的这辆黑色阿斯顿·马丁,是昨晚见过的那辆。

  徐扣弦径直绕开跑车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,车里邵恩一直观察着律协门口的动向,在徐扣弦还没出门口的时候。他就看到了她,徐扣弦看起来似乎非常疲惫,包从肩头滑落,半挂在手臂上,随着步调摇动,也懒得背回肩膀上去。夏日炎炎,她戴了帽子,墨镜遮住大半张脸,不停的打哈欠。

  只是邵恩没想过,她会就这么走开,邵恩眉心微皱,轻轻踩油门跟上去,鸣了声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