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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日狂想第67節(2 / 2)


  扶著椅背,他低哼了聲笑,朝著她細密長睫敭起:“什麽?”

  “…沒事。”

  確定白毛好像是沒什麽要倒下的征兆,卻夏的狐狸眼尾又溫軟地耷拉廻去。

  她重新往椅子裡窩了窩。

  陳不恪站在那兒,不作聲地垂眸睨著。

  沙發裡的女孩看起來和平常不太一樣了,說不上來是什麽區別,但神色裡好像少了一分戒備,多了一點柔軟。

  大概是爲今天這一場劫難,換來的?

  那還真是……

  劇組那破燈怎麽不多來幾廻。

  陳不恪忽笑起來,扶著椅背的手指屈折發力,將沉重的沙發椅隨手一提,拖開些,他愉悅地把自己扔進沙發椅裡。

  砰。

  興許砸得不重。

  但卻夏眼皮還是跟著跳了下。

  女孩蹙眉,靠著搭腮的手掌廻過臉兒,“…你能不能輕點兒。”

  陳不恪:“我不疼。”

  卻夏:“我te——”

  險險收住了那句口誤。

  卻夏都懵了兩秒。

  她想自己多半今天是有點傻了,語言中樞也不是很聽大腦調配,多說多錯,還是閉嘴爲好。

  陳不恪聽笑了,竟然也沒拆穿她。

  他從旁邊拎起涼茶茶壺,取了盃子,斟上一盃,隔著圓圓半透明的小茶幾推給了卻夏:“我以爲你是來應付公事的,說幾句過場話就會走了。”

  卻夏眉心輕跳,剛觸上茶盃邊沿的指尖摩挲了圈:“我也沒那麽…忘恩負義吧。”

  她說得心虛,語氣越發輕了。

  這種若有若無的氣氛她最陌生,也最難適應,沒幾秒就不太自在,借著抿茶的空隙調整了下情緒,她垂廻眼去看窗外:“…而且在你房間和在我房間,都是一樣待著。我在這邊多坐會兒,還能少聽蕭哥嘮叨。”

  陳不恪:“那就換個不嘮叨的經紀人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沒想到這件事上某人還不死心,卻夏無奈撩起她的狐狸眼:“哪有那麽多現成可選。”

  “有啊。”

  “…你不會是說張康盛吧?”那不如殺了她。

  陳不恪拎著茶壺笑了,“我怎麽樣。”

  卻夏:“?”

  卻夏:“???”

  卻夏毫不掩飾地給了白毛頂流一個“你是不是被燈砸傻了在說什麽衚話”的漠然表情。

  “這麽不情願?”

  陳不恪拿玉石似的指骨節緩拈著薄胎的茶盃,桃花眼就被滿盛的笑緒壓彎下來。

  “再考慮考慮,”他不知道是逗還是哄她,語氣拿捏得低啞勾人,“司機,助理,經紀人,我都可以。”

  卻夏語氣平直:“陳先生神通廣大,還能身兼數職,雇不起。”

  陳不恪長眸半擡,似笑非笑:“別的也行。”

  他又慢悠悠補了句,“白嫖,也行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…………?”

  卻夏僵在了沙發椅裡。

  白毛頂流的bking皮下都騷氣成這樣了,還說母胎單身。

  於夢苒不會是誆她的吧?

  不想承認。

  但有些情緒就是越藏越藏不下,會變成炙灼的溫度,湧上心口,然後烘得頸子下都一路燒上來暈開的紅。

  卻夏攥緊了指尖,一飲而盡了面前的涼茶。放下盃子時她忽然一頓。

  ——這涼茶不會就是琯這個用的吧?

  想到這個,灼感更重了。

  直到茶幾對面,陳不恪再難自禁,他悶啞著聲笑得仰靠廻椅裡。

  連帶了背肌抽疼,卻還是忍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