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我不想走，我留下陪你。”

浩宁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那种茫然来，但是他的年纪太小了，我不能让他留下来陪我。

小鱼趴在李东哲的怀里呜呜的哭泣，我看着李东哲：“照顾好小鱼和颜颜。”

“嫂子……”

“行了，又不是不能见面了，我把阿来的经文抄完了，我就会去找你们。”

“……”

司徒老头说：“丫头啊，什么事过不去了，回去了我教训他，行不行？”

“您回去后半年约我爷爷去检查一次身体，司徒烬可能没有时间，记不住那么准确的时间，让浩宁去，他会记得很清楚。”

“你半年还不回去？”

“阿来留下的经文有很多，不是半年能抄完的。”

“哦。”

司徒老头有些恍惚，问我：“丫头啊，我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你么？”

“能。”

沈老头看了看我：“要不让我留下吧。”

“不行，你们出来一天两天的没什么，时间久了就不行了，部队有规矩的，找不到你们，就要当事干了，到时候我这里就不安静了。

我想自己在这里修行，你们走吧，等我把经文抄完了，我就跟着你们回去了。”

说不动我，两个老头才沉默了。

我蹲下摸了摸浩宁的脸：“不要和你爸爸闹不愉快，照顾好自己和他们几个，你可以给我写信，我会一起看。”

“嗯。”

浩宁搂住我，毕竟他还太小了，没有哇哇的大哭已经不错了。

分开后我把一块玉佩给了浩宁：“这个是我父亲的玉，两块的，给你一块。”

浩宁看了看，很久才跟着其他的人上车。

我站在出去的口上看着他们，他们从我眼前消失，我才走到爆破口那边很远的地方，打开了爆破的炸药，按了一下。

那里轰的一声，整个山都崩裂了。

……

就在大山口爆炸的一瞬，白羊猛加油梦，开车朝着前面奔驰，司徒老头和沈老头被吓得不轻，忽然回过神去看，后面的出口已经被堵死了。

“停车，你快点停车。”

司徒老头大喊着，白羊没有停车，山上的石头如果滚下来，就会把他们给砸到，他没什么，其他的这些人不行。

司徒老头在车里骂得痛心疾首。

“糊涂啊，糊涂！”

沈老头坐着坐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
……

司徒烬从床上睁开眼醒过来，后颈子上面有些酸痛，想起是沈君梦那个女人把自己的脖子给扎了一针，脸色一沉，从床上坐了起来，打算去找，发现眼前已经换了一个地方。

司徒烬眉头微蹙，起身从床上下去，穿上鞋直接去了外面。

走廊里面几个孩子都在，司徒浩宁正注视着手术室的门口，司徒子浵正在哭，司徒浩宇正哄她不要哭，司徒子泓则是垂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。

“妈妈呢？”

司徒烬的出现并没让人注意到，他走过去的时候几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朝着他那边看去，他的声音微微颤抖，像是忽然苍老沙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