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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39、驱车上路(2 / 2)


我刚才可是非常配合他的,是他自己忽然把我从车上叫下来的。

那这就也不成立了,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本驾照被动过手脚了。

驾照还是老样子啊,看不出什么异常的来,而且我可以很肯定这本驾照绝对没有调包过。

因为这就是一本假的驾照,上面的信息都是假的,要是调包的话,绝对要事先准备一本完全一模一样的驾照用来蒙混过关,哪怕只有一个字是错的,我都能看的出来。

“看不出来什么奇怪的啊。”

我翻来覆去地又看了一遍,还是看不出异常来,只好把驾照扔在了一边。

可能上面确实有异常,但是我看不出来,就好像有时候东西丢了,就在眼皮子底下,但是就是找不出来,不如一会儿让老吴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。

广林是亚热带气候,气温偏湿热,现在正是六月,一天经常好几场雷雨,雷雨来的急去的快,一道惊雷劈亮了天空,我以为雨会越来越大,没想到雨竟然变小了。

按照记忆中的地址,我开到了公安大楼楼下,据说柱子家就住这儿。

这件事儿挺讽刺的,邱铁柱的老爸原来是个警察,后来缉毒的时候,英年早逝,留下了邱铁柱母子俩,一直都住在他爸生前分配的住宅楼里,就是这一栋公安大楼。

可偏偏这么一个烈士的儿子,却成了一个流氓。

其实邱铁柱这种情况不是孤例,我爸的同事里还有好多这样的。

我爸原来当片儿警,后来有一段时间去当武警,还是反恐前线的武警,队伍里牺牲率非常高,据我爸说,他刚去当武警的时候,兄弟会儿一起出去聚餐,一桌十八个人坐的满满当当,一年下来,还在原来的地方聚餐,就只剩下八个兄弟了。

每次说到这个事儿,我爸就忍不住放声大哭,我和我妈听了都非常难过。

这些警察有的很年轻,还在才三四岁,很小就成了孤儿,没有爸爸教育,不少人都仗着家里大人宠,成了家属院里的一个霸王。

我记得我小时候,公安家属院里有一个叫癞头的小子,比我还小一岁,是院子里的一个霸王,他爸是缉毒牺牲的,而且为了保密,两年内都不能发丧。

他爸牺牲后两年,他妈妈改嫁了,把他留给了他爷爷奶奶带大,这倒不是癞头妈妈狠心,是两个老人强烈要求的。

没爹教,没妈管,癞头无法无天了,在小区里招猫逗狗。

我仗着有点儿拳脚功夫,从小到大打架从来没输过,手底下也有不少小伙伴是跟着我的。

我十三岁的时候,和癞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,干了一架,当时整个公安家属大院的小孩子都兴奋坏了。癞头这个人不讲理,想揍他的人很多,许多人早就想把他按在地上狠打一顿了,只是都没这个本事,癞头正好被我打了一顿,这下大家可算是高兴坏了。

我也很兴奋,屁颠儿屁颠儿回家了,心里还美滋滋地想着,我以后就可以取代癞头了,以后这个小区院子里没有癞哥,只有我东野哥。

那知道我爸爸回来,二话不说,就把我一顿狠揍,我妈都拦不住他,愣生生打断了一根竹棍子。

我脾气倔,愣是没喊一句求饶的话,我爸打得最后手都酸了,指着我的鼻子说:“小王八蛋,以后再让我听说你和小强打架,你看我揍你不揍,你爹我的命就是他爸救的!”

当我知道邱铁柱竟然是公安烈士后代的时候,我一点儿也不诧异,太正常了。

柱子家里住在公安大楼的6号楼,601,这楼没有电梯,必须要爬楼梯到六楼。

还好刚下过雨,天气不是很热,我便撩起袖子,往楼上爬。

公安家属大楼里,其实成分非常复杂,住的并不全都是公安局的。

因为这是家属楼,当初单位分的房子,许多人有钱了以后,会外面再买一套大的,这一套就租出去。

这种楼里的租户非常复杂,干什么的都有,不过看在:公安两个字上,一般的小妖小怪,还是不敢作威作福的。

“砰砰。”

敲响了门,我问:“柱子你在家么?我是霍东野啊。”

柱子的门也很传统,是两道门,外面铁栅栏门,里面是木门,这一刀铁栅栏门相当于保险门。

这房子没有门铃,我只能拍了外面的铁门。

拍了一会儿,里面的木门被拉开了,我看见柱子疲惫而有点儿纠结的脸。

“霍哥,你怎么来了?”他问道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,总感觉他这句话,说的很纠结,好像并不想让我过来似的。

其实我也不想来打扰他的生活的,不过我俩当了这么好时间的弟兄,他忽然这样冷漠,我心里一阵冰凉。

U盘的事不方便在外面说,我问柱子,能不能开门让我进屋。

柱子犹豫了一下,然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点了点头说:“行吧,那你就进来吧。”

他把铁栅栏门给我打开,我走进屋子,他又把铁栅栏门给关上了,我正要问他话,这时,从卧室里进来两个人,拿着两把手枪,指着我的脑袋走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