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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精美人第22节(1 / 2)





  ***

  “啊切——”

  陆知晚揉着鼻子,已记不清这是今天打的第几个喷嚏。

  教坊司舞技最为精湛的舞姬绿芙凑上前,柔声关怀:“婕妤可还好?不然先歇一歇吧。”

  “没事。”陆知晚理了理手臂缠绕的彩色丝带,朝眼前身段窈窕的美人儿浅浅一笑:“还是抓紧时间继续练吧。”

  毕竟离萧景廷给的期限还剩两天。

  只是不论她怎么勤学苦练,同一支舞,绿芙跳出来就像是出水芙蕖,翩然若仙。而自己每次挥动双手扭动腰肢,都有种原始猿人求爱既视感。

  这叫陆知晚不由担心,到时候萧景廷会不会以为她在敷衍,当场黑脸把她打入冷宫。

  事实证明,她永远摸不准那男人的脑回路——

  三日后的夜晚,当她穿着轻薄妖娆的纱质舞裙,随着乐声翩然起舞时,上座之人却低低笑出了声。

  一开始那笑声还算克制,后来干脆藏都不藏,男人慵懒斜靠在宝座上,像是被点了笑穴笑个不停。

  皇帝笑了,左右伺候的宫人也都有些憋不住,还是多年的职业素养才叫他们没笑出声。

  陆知晚在下面都无语死了。

  「笑个鬼啊有那么好笑吗!好歹老娘认认真真学了七天,尊重一下劳动成果会死啊!」

  「还笑,小心牙笑掉了!」

  她边腹诽,边回想着下个动作,然而人愈紧张,就愈容易出错。

  在一个甩着绸带转圈圈的动作结束后,她一个不慎,踩到绸带,“啪”得摔倒在地。

  霎时间,殿内乐声静了下来,上座之人的笑声也戛然而止。

  陆知晚趴在地上,只觉脚踝处火辣辣地疼,心下觉得丢人又有些慌张。

  「完了完了,跳的这么糟,狗皇帝不会找我麻烦吧。」

  思及此处,她忙撑起身子。

  一抬眼,便见那玄袍玉冠的男人离了座,正大步朝她走来,眉心拧着,似有不悦。

  陆知晚心下发紧,干巴巴解释:“陛下恕罪,嫔妾是一时失误……”

  男人高大身躯背着光在身前站定,如同一团浓重阴影兜头笼住她,她仰起脸,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  直到他蹲下身,狭眸凝着她:“哪摔疼了?”

  陆知晚长睫眨了眨,怔怔回神,下意识想说“没事”,话到嘴边,却被一种奇怪情愫牵扯着,脱口成了一句绵软哭腔:“脚疼,手疼,屁股也疼……”

  这声撒娇不似作伪。

  萧景廷看着她蹙起的黛眉和泛起水光的乌眸,眸色暗了暗,又飞快挪开。

  他弯下腰,伸手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。

  陆知晚诧异惊呼一声,他嗓音淡淡:“搂着朕的脖子。”

  “好、好的……”

  双手缓缓搂住男人的脖颈,陆知晚还有些懵,原以为摔了个屁股墩,狗男人会幸灾乐祸嘲笑她,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问她哪摔疼了。

  好吧,看在他难得当次人的份上,她收回之前对他的激情辱骂。

  “传太医。”

  撂下这句吩咐,萧景廷抱着陆知晚往寝殿内走去。

  这突然的状况叫殿内的宫人们也都愣了片刻,待反应过来,请太医的请太医,收拾现场的收拾现场,各自忙活起来。

  静谧寝殿内,灯烛朦胧,熏香袅袅。

  陆知晚斜靠在榻边,一只纤细白皙的小腿被萧景廷握着,小巧脚踝处已高高红肿一块。

  两根长指轻轻按了下,萧景廷看着她的反应:“很疼?”

  「废话,你扭个试试看。」

  吸了吸鼻子,陆知晚嗓音放得愈柔:“疼,钻心疼。”

  萧景廷斜睨她一眼,没说话。

  陆知晚抿了抿红唇,小声问:“陛下会不会觉得嫔妾很没用,连支舞都学不会……”

  萧景廷:“嗯。”

  陆知晚:“……?”

  “不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
  萧景廷拿过药酒,倒在掌心搓热后,轻轻替她揉着脚踝:“你跳舞虽略显滑稽,日后往滑稽戏发展,没准能成为行业翘楚。”

  陆知晚嘴角抽了抽。

  「这到底是在安慰人,还是在侮辱人?不需要的舌头可以捐掉。而且我个后宫妃子为什么要往滑稽戏发展啊喂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