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强大的妖灵在空中旋绕，但是武三娘却仿佛没有感觉到，脸上依然带着笑容，直勾勾的看着白太妃，“是。”

白太妃轻笑，那笑声中，有些尖锐。

笑得武三娘的眉头紧皱，但是却没有退缩。

而在这时，白太妃的手一挥，几道妖灵对着武三娘的身上而去。

武三娘拉着白言，挡住了那几道妖灵。

看到这一幕，白太妃只能强行的移开，看着妖灵打到了一边，脸瞬间狰狞了起来。

武三娘也不是好欺负的，抿着嘴，手中的剑，已经卡在了白言的脖子上，露出了狠厉，“白太妃，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，为了自己，连孩子都可以不要。”

这话让白言的眼睛一暗，看着白太妃的眼中复杂了许多，他没有挣扎，也没有动，只是任由武三娘捉着，而身上的绳索，却也在不停的收紧。

相比较这些，此时的白太妃，却是已经憋屈到了极限。

场面瞬间凝结。

而在这时，落九儿已经停下了弹奏，带着御安琴，走了过来。

在落九儿出现的时候，在场的人，微微一顿，看着她的眼中，满是探索。

“落九儿，你果然没死。”白太妃的声音中，带着压抑，微微颤抖，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九儿，兴奋的想要上前，只是才走了两步，便想到白言，顿时停下了脚步。

而白言的眼睛也是瞪得浑圆，喜悦蔓延在了心头，听到和看到，是完全两回事，虽然知道九儿可能已经复活，但是没有看到，他的心依然七上八下，如今看到了，总算是放心了。

嘴角微翘，脸上满是怀念。

看来他的束手就擒，也不是没有作用。

相比较他们，武三娘却是沉下了脸，“你来做什么？”不是让她留在那巨石上吗？这个时候过来，若是打乱了她的计划，那接下来的事情，怎么办？

心里想着，脸上已经露出了冷色，无论是谁，只要打乱她的计划，她都不会放过。

九儿轻笑，那双眼睛，如同月牙一般，从这些人的身上，一一略过，“既然是我的仇人，我怎么也得看一眼吧？”说着，视线落到了白太妃身上。

白太妃那双狠毒的眼睛，落在了落九儿的身上，随后贪婪的看向了御安琴，眼睛微眯，看那模样，想要强抢过来。

那视线，让九儿脸上的笑容加深了许多。

“你就是白太妃？”

听到九儿的话，白太妃微顿，不要说她，就连白言，也是错愣了。

白言的身体微微一动，往落九儿的方向挪动，只是武三娘捉的紧，让他上不去，只能睁着那双眼睛，直勾勾的看着九儿，“你刚才那句话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九儿抿嘴，看着白言。

那双眼，像是在看陌生人，那探索的视线，让白言的身体瞬间冰冷，只能呆呆的看着九儿，嘴巴微颤，随着颤抖，整个人已经呆愣了，“师叔祖，你，还记得我吗？”

说着，整个人顿时屏住了呼吸，像是落九儿的一句话，就是对他的凌迟。

而落九儿，也真的这样做了。

声音淡淡的，带着疑惑，每一个字，都打在了白言的胸口。

“你是谁？”

哪怕只是三个字，但是却让白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，哪怕当初的落九儿厌恶他，想要伤他，都没有这一刻那么害怕。

因为那样，证明落九儿会记住他，而且极有可能是永远的记住他。

但是现在呢？当初的一切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。

如今，他就像是一个过客，而且是一个让人轻易遗忘的过客。

那他之前，在玉山活了的几十年，难道都只是一场梦吗？

忍不住摇了摇头，脸色恍惚，就这么看着九儿，“师叔祖，你真的，忘了我了吗？”

那表情，太过于悲伤，看的九儿的心微微一紧，抿着嘴，看着他良久，这才移开了视线，看向了九转，见九转脸上的无奈，便知道，眼前的男人，她一定认识，或者，关系还匪浅。

“对不起，以前的一切，我都已经忘了。”

忘了，真的忘了。

白言闭上了眼睛，仿佛有泪水滑落，忘了好啊，那些前尘旧事，对于落九儿来说，只有痛苦，倒不如忘了的好。

可是为什么，一想到落九儿连他也忘了，心会那么痛。

明明上一次已经告诉自己，再也不要和落九儿有交集，所有的一切，就这么停止在了那一天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