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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(2 / 2)


  “那也得找。”林淼走向库房左边堆放法器和古董的地方,“一定要找,一个七星盏不算什么,但林焱是三叔的儿子,三叔……从小就对我很好……这次麻烦你了。”

  “没事。”谢长寒摆摆手,他已经选了个角落开始翻找起来了,不怎么在意地说着,“反正我对传说中的‘神器’长什么样子也挺好奇的,不麻烦。”

  林淼侧过头,深深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,没再说什么,自己走到另一边,也开始翻找起来。

  第12章

  就连林淼也说不清楚,林家老宅究竟建成有多少个年头了。

  库房里一边放着排列紧密的书架,满满当当的全是书,另一边却是放得凌乱的货架,上面毫无章法地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古董,角落里还有十几个沉重的大木箱叠在一起,上头积了不少灰尘。

  这里面的藏货,可能从几十年到几百年的历史不等,多数是玄门中的法器,拿到外面不一定值钱,在谢长寒眼里却件件珍贵。

  他找着找着,从某个木箱的底层翻出了一卷红绸。那红绸被他一翻,滑落了一角,露出里面金属制的物体。

  “这是什么……剑?”

  谢长寒握住剑鞘一拔,青峰露出三寸,毫无锈迹,发出轻微的嗡鸣。他忍不住赞了一句:“好剑!”

  “你还懂剑?”林淼回过头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眼那柄剑,只觉得那剑从柄到鞘都毫无特色,愣是没看出哪里好。

  不就是能承载使用者的法力吗?这分明是所有法器都标配的基础功能。

  “不我……应该不懂。”谢长寒顿了一下,“我只是直觉……觉得这柄剑不错。”

  什么叫“应该”不懂?

  林淼有些疑惑,不过也没打听的兴趣:“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,林家没人使剑,放着也是浪费。”

  “不用。”谢长寒把剑照原样放了回去,合上了大木箱,“我亦不曾练过剑。”

  两人见面到现在,还没聊过修行的话题,林淼找完了一面货架,开始找下一个,随口问道:“嗯,那你平时都练点什么?”

  “符和咒。”谢长寒说,“不过比不得林家的符道和阵法精妙。”

  林淼不走心地说:“你过誉了。”

  “林姑娘不必自谦,这话不是我夸的,是我师叔说的……咦?”谢长寒说着,顺手打开了脚边的一个小一点的木箱,发现里面放着些很有些年头,但毫无法力共鸣的凡人物件,不由得有些疑惑,“为什么你家库房里还收有凡物?这些东西很值钱么?”

  那都是些房间里用的东西,比如女子梳妆时用的梳子镜子发簪之类,以他的眼光来看,这堆东西唯一能称得上是优点的,就只有“制作精美”这一项,最多能看出工匠的手艺精妙,其余的并没有什么特别。

  林淼看了看,摇头道:“不清楚,前些年家里生意还可以,不缺钱,也没人想到要拿这些东西出去询价……嗯?”

  她突然看见个极眼熟的东西,混在那堆梳子镜子里,正好被谢长寒翻出来。

  林淼走过去把那东西拿了起来,翻来覆去地看。

  那是个长得很怪的摆件,它通体漆黑,顶部像个横躺的汤匙,有棱角,略扁;在“汤匙”的“匙”和“柄”的连接处向下接了段漏勺似的长柄,最下方则是个圆台,用以立在桌上。

  “这是什么?”谢长寒问道,“酒盅?它看上去像个盛水的。”

  “你会用这么小的东西盛水喝?”林淼没抬头。

  谢长寒:“……不会。”他根本不会用酒盅喝水。

  林淼看完,随手把东西一抛,扔给了谢长寒:“拿着,我们走吧。”

  谢长寒手忙脚乱地接住:“……啊?”

  “这就是他们说的‘七星盏’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这个……是七星盏?”谢长寒愣住了,“一个酒盅?”

  “不是,它就是破油灯。”林淼伸手拨弄了几下,拨出一个尖尖的东西,“看见没,灯芯。”

  谢长寒:“……”

  他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林淼对这个传说中的法器不屑一顾,换做是他,若是幼年见到此等……普通的物件,想必也不会把那传说放在心上。

  这东西连法力共鸣都没有,根本就是造型奇特的凡物而已。

  谢长寒还是有些不可置信:“这真是……七星盏?你能确定么?”

  “确定,但是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。”林淼侧过头,看了看灯,又看向他,“告诉你些别的吧……这盏灯,它点不燃的。”

  传说,点亮“七星盏”,便可号令天下万鬼。

  先别管传说是真是假,首先这盏灯就点不燃。

  谢长寒不信邪,摸出张空白的符纸,口中念咒,那符纸便凭空自燃起来,他将符纸塞进七星盏的“汤匙”部分,靠近灯芯——

  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直到符纸燃尽,一堆符灰落在其中,灯芯也没有半点要燃烧的迹象。

  谢长寒:“还真点不着……”

  “谣言害人,传说也是。”林淼抽了下嘴角,声音很轻地说,“七星盏……就算拿去又有什么用呢?”

  找到了需要的东西,林淼锁了库房,和谢长寒一起离开了林家老宅,急匆匆地赶赴他未曾踩点完的命案现场。

  路上,林淼说:“和我在一起,三叔不会过问,我们至多有两个晚上来救林焱,再拖就会惊动三叔。刚才我看过了死者资料,有一个发现。”

  “什么?”

  “在这起连环命案中丧生的六户人家里,每一家都有至少一个破日出生的人,其中有四个甲子年生人。”林淼将几份特殊的死者资料挑出来,指着那几个人的生日给他看,“但那位七十七岁的老翁虽是甲子年生人,本身生日却是个阳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