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亦姗看了一眼照片里的方燕珠，她的容貌还是定格在十八岁的年纪，虽然她的容貌，并不附和传统大众的审美，但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。

  “我记不清楚了！”黄亦姗愤怒的回答道，态度是十分不配合调查。

  “黄亦姗，如果你拒不配合我们的问询，我严重怀疑你就是凶手，你因为心虚才拒绝配合调查！”舒阳呵斥道。

  “那么久以前的事了，我怎么可能还记得？”黄亦姗狡辩道。

  “你说方燕珠是你最好的朋友，她出事你应该很伤心难过吧？这不过才过去半年的时间，你就把你最好朋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！？”舒阳说道。

  黄亦姗低下头，一脸难受的模样，随后气急败坏的开口说道，“我都说了，她的死和我无关了！”

  “黄亦姗，请你直面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  “我不记得了！”

  舒阳也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面争论，直接拿出之前警方掌握到的监控证据，“你不记得了？那我帮你来好好回忆一下。”

  “在死者被发现死前的四月十八号，监控拍到她头天晚上，也就是四月十七号晚上回家后，就再也没有出门。”

  “而在第二天，你有出现在小区监控中，拍到你穿着一身红裙子进入居民楼，乘电梯到达二十八楼，随后到傍晚接近六点的时间，你才离开。”

  “但你离开时已经换了另外一套衣服，这是为什么？”

  黄亦姗眼神有些闪躲的看着地面，“我都说了，那么长时间的事了，我已经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，但我去见燕珠的时候，她都还好好的活着嘛！”

  “那个时候她当然还活着的，只是，你和她当时的男朋友彭永言一起合伙将她打晕，监禁在房间里折磨她！”许南霜开口反驳道。

  “不是这样的！我没有做这样的事！我要见我的律师，在我的律师出现之前，我不会再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。”黄亦姗慌张的大喊道。

  “好，我们等你的律师来。”许南霜大方的应道。

  请律师是每一个公民都有的权利，当然要满足她了。

  许南霜和舒阳离开了审讯室，留下黄亦姗一个人，而墙顶角落里的摄像头，拍摄下了她一个人在审讯室内的全过程。

  许南霜来到监控室默默的观察着。

  见她双手握拳，低下头，额头抵住桌面，五官紧皱，表情难受且难过，很典型的羞愧反应。

  她应该已经感觉到不安了，所以才会感到不安和难受，现在只需要逐步进攻，彻底攻破她的心理防线就行了。

  彭永言此时也被带到了公安局，许南霜坐在他面前，还为他准备了一杯咖啡。

  这都快到十一月了，天气已经很凉爽，这时候喝上一杯热咖啡，感觉还不错。

  彭永言接过咖啡，但不敢喝，眼神时不时的看向许南霜，可她就光盯着他看，也不说话，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，让他心里没个底。

  “你到底想怎样？能不能明说，别整这些拐弯抹角的！”

  “彭永言，你就没有想过要将功赎罪，祈祷方燕珠能原谅你吗？”许南霜认真的问他。

  彭永言眼神闪躲，“我，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  “你心里比谁都要明白。方燕珠死前三个月，你一直和她住在一起，若我们警方要怀疑杀人凶手，那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，因为以你的身份，太方便作案了。”许南霜缓缓对他说道。

  “而且，从方燕珠被监禁开始，去过她家的人屈指可数，其中就有你和黄亦姗。”

  “虽然监控只能查看到电梯里，无法得知你们在方燕珠失踪期间是否进入她的家，但你们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。”

  “事发时没有抓你们来询问，只是因为宋信然在背后大力保你们，才让你们多逍遥法外了几个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