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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(2 / 2)


  “柳教授的每堂课我都去的,怎么可能才偶尔见到。”

  这话陆千羊没办法接了,这奸情,太赤果果了:“那柳教授和林小姐是?”她纯八卦,没别的意思,反正无聊嘛。

  一直不怎么开口的柳教授惜字如金:“亲戚。”

  “亲戚?”陆千羊好好奇啊,觉得这两人的猫腻可以上社会版了,“什么亲戚?”

  林灿回:“我是柳教授的继妹。”

  陆千羊又被惊呆了,柳教授和继妹女学生,还有继妹的表妹……关系好乱啊,这两人,哪止上社会版,简直是要上道德伦理的头版啊。

  陆千羊非常不走心地感叹了一句:“真是有缘啊。”然后结束了这场很诡异的搭讪。

  随后,一路无话,车开到了医院,陆千羊看了一眼外面,并没有发现媒体,这才放心地给阮江西开车门:“张晓已经安排好了,我去办手续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阮江西对柳是说,“谢谢。”微微颔首,然后转身。

  “等等。”

  阮江西回头,柳是推开车门,走到阮江西跟前,指了指她手腕上的绷带:“这个,需要解开。”似乎迟疑了一下,还是伸手,隔着半人的距离,替她解开了丝巾,非常绅士地没有碰到阮江西的手,垂着眸子,动作小心又认真,“你的手,最好不要沾水。”

  阮江西敛着眸:“谢谢。”似乎不习惯这样的距离,微微向后迈了一步。

  不远不近的距离,阮江西刻意疏远。

  柳是站得笔直,却垂首,额前的发遮住了眼,看不清神情,他说:“你不用和我说谢谢。”

  车里的林灿看着,失笑。柳是啊柳是,你将她当作了叶江西吗?这么忠诚地宣誓。

  阮江西片刻迟疑之后,说了一声:“再见。”

  再见……

  很客套的两个字,只是出于礼貌,阮江西的态度,一直都疏离得丝毫不掩饰。

  她走远,柳是却还站在原地,抬起了头,露出一双痴怔的眸,看着阮江西,灵魂都似乎出了窍。

  “叶江西也好,阮江西也好,是不是随便拉个叫江西的来,你就移不动脚?”林灿推开车门,顺着柳是的视线望过去,抱着手站在柳是身侧,“如果你不舍得走,大可以追上去。”

  片刻之后,柳是才回身,将车钥匙扔给林灿:“放在学校停车场。”扔下这么一句,走进人行横道。

  林灿惊愕:“你要走回去吗?”

  柳是没有回应,越走越远,身影渐进淹没在人群,自始至终,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停留。

  这个狠心无情的,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!林灿怒了,对着人群就嚎:“柳是,你当老娘是什么,不要的就扔给我吗?”惹得路人频频注目,林灿熟视无睹,继续嚷嚷,“你丫的当老娘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?滚你妈的犊子!”

  人来人往,车水马龙,人行横道里,已经找不到柳是的身影了。

  林灿喊累了靠在车上,舒了一口怨气,苦大仇深地瞪着前面的人行横道:“你丫不就仗着老娘稀罕你嘛。”随即一脚踢在车门上,嚎了一嗓子,“叶江西,你不在了都不让老娘痛快。”

  气恼了一阵,还是坐进主驾驶座里,将车开进了人行横道。

  “搞什么,这里是人行道,没长眼吗?”

  人群中,骂咧声一片。

  林灿摇下车窗,非常大爷地丢了一句:“全部滚开,耽误老娘接人,全部撞死!”

  她啊,就是找虐,十五年,追着柳是跑了整整十五年。

  众人只叹朗朗乾坤,世风日下,道德沦丧。

  医院vip诊室,这是阮江西第二次走进这里,第二次与于景致打照面,似乎每一次,总不是那么自在。

  做好伤口处理,于景致取下口罩:“伤口再裂开,要想恢复得完好如初只能做去疤手术。”语气,无关痛痒,好像对待一般病患。

  阮江西只说:“我会注意的。”半靠着床沿,不再说话。

  于景致半蹲着,收拾着染血的绷带,没有抬头,好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宋辞知道吗?”

  阮江西皱了皱眉峰:“他出差了。”

  对于宋辞,于景致太事关于己了,阮江西不得不防备,她从不与人为恶,唯独宋辞,她草木皆兵。

  于景致似笑,恍然:“难怪,定期检查他没有来。”起身,她取下手套,抱着双手看阮江西,“你应该不知道吧,他停了所有治疗。”

  阮江西敛下的眸,猝然抬起,眼波微荡,她抿唇:“你不会平白无故告诉我这些。”眼中,尽是防备与敌意。

  若论心机智谋,阮江西从来不输人一分,于景致对宋辞,动了心思,阮江西又如何看不出来。

  于景致笑意沛然,眼角却凌厉了:“你真的很聪明。”语气,忽而转冷,“既然你这么聪明,应该知道宋辞为了你让自己陷进了多危险的境地。”

  于景致啊,试图以宋辞之名,攻阮江西的之弱,拿捏得倒精准。

  阮江西却不疾不徐,话语一直平平无痕:“你可以明说。”

  “你若只是求财,不要玩这么大,你玩不起。”于景致微微倾身,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,“若宋辞有任何意外,唐家不会放过你,宋家更不会放过你。”并不是威胁的口吻,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平常之事。

  恐怕不肯放过阮江西的,第一个便是于景致。

  这个女人,一定钟爱宋辞如生命,这样严阵以待,这样攻心攻计。

  她的宋辞啊,为何这样招人觊觎,阮江西微微紧锁眉宇,缓缓抬眸,语气不慌不乱,她说:“唐家宋家如何,我无权过问,也没有兴趣过问,之于我要不要玩这么大,”微微顿了顿,眸光轻染寒凉,阮江西说,“于小姐,你更无权过问。”

  一字一句,暗含警戒。

  谁说阮江西性子软没有攻击性,她啊,分明是只刺猬。谈及宋辞,便竖起一身的刺,一分不退,她步步紧逼。